第一百九十回 章秋谷闭门守制（2/5）

行，官兵不敢过问，这便怎么样呢？秋谷慨然说道：“如今的世界，比不得以前的太平时代，要想倚仗着法律保护身家是靠不住的了。

只有一家家的一个个都熟习武技，自为战，那时不但可以抵挡这些枭匪，就是再利害些儿的也不怕他。“这班听了章秋谷的说话，大家都说不错，便真个的想要自为战起来。聚拢了一二十个，都是些绅衿家的子弟，大家都缠着章秋谷要他教习拳。章秋谷起先不肯，后来被他们大家再三央告，便也点应允。天天到了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便都往秋谷家里来。秋谷耐着心一一教授。

一连教了几个月，那班徒弟一个个都学会了几套拳法、几件兵器。那班原都是些少年好事的物，如今学了拳，更加的胆大起来，未免要在外面任意闯事。

秋谷一连告戒了几次，他们大家那里肯听！有一天不知怎样的，见了祁祖云祁侍郎的家在门外强买对象，众不服起来，一拥而上齐声喝阻。那家是平放肆惯了，看得这班那里在他心上？三言两语争闹起来。众心中大怒，先把那家打了一顿，又堵着祁侍郎的门骂了一场。祁侍郎见多了，不敢出，凭着众骂了一场去了。祁侍郎心中怀恨，便叫个门下的走狗叫做康长垣的出去打听了一回，方才知道这几个都是章秋谷的徒弟。

祁侍郎听得提到章秋谷的名字，便觉得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中说道：“这个小畜生前一次把我撞了一，我还没有去寻着他，他倒指使了这班混帐东西来上门骂。我若不给他一个手段叫他知道我的利害，我这个‘祁’字也不用姓了！”

说着，便会齐了那些走狗，密密的商议。一个走狗便走上前来，附耳说道：“他聚众教拳，本来有例禁的。我们如今只说他是会匪的目，聚了许多党羽教演拳。

只要这个风声一传出去，只怕他吃不了要兜着走呢！“祁侍郎听了十分欢喜，连连的点道好。又鬼鬼祟祟的商量了一回，方才大家散了。

果然不多几，常熟城内传出几句谣言来，只说章秋谷是会匪的目。更有几个无耻的劣绅，大家都附和起来。章秋谷的一班亲戚、朋友听了这些说话，大家都十分不忿，一个个都对着章秋谷说，叫他设法分辩。章秋谷却付之一笑，不去理会，只说：“一个的毁誉是说不定的。他们这般传说，只顾凭他们去传说就是了。我只要问心无愧，何必要去分辩？况且这般龌龊小，即如华廷栋和祁伯田等这班宝贝，素来被我讥诮奚落惯的，恨我好似切骨仇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