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4）

清确实该死。而为了平息县中蛮族的骚，她也不得不去死。

叶行远升堂审问了阿清，正如诸述案一般，阿清当堂供认不讳，承认了自己受苦不过，故而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怒山那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对她又是一顿好打，之后在床上沉沉睡去。

阿清取刀砍，只见一片血泊，也不知生死，便出门到县衙投案。她年纪幼小，又因恐惧和慌，说话往往前言不搭后语，但大致形都可以问得出来。

按说、蛮、妖不可通婚，但在这边境之地，也不管此事。当初阿清家里欠了怒山二十两银子，适逢年关还不上钱，便将其典之为妻，此事有邻里为证，也是真事。

阿清婚后的生活苦不堪言，亦有佐证。除她自述之外，旁证甚多，就连怒山也没有否认。

阿清父母涕泣道：“每天不亮，我家阿清就要出门挑水砍柴，升之前就得为一家做好早饭，稍晚一刻便是拳打脚踢。她身上常年带伤，尽皆知。

阿清每每回娘家哭诉，也不敢多待一刻，若是被怒山发现又是一顿饱打。我家儿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会鬼迷心窍，还望青天大老爷从轻发落。”

他们也是后悔不该为二十两银子就轻易卖了儿，但事到如今也无计可施，只能苦苦哀求。

怒山甚为跋扈，他直楞楞的跪在大堂上，虽恭敬却仍旧带着傲气，答话也是直来直去，“自家的婆娘，有什么打不得？大读圣贤书，书上可也没这条规矩！她既然敢谋杀亲夫，便该千刀万剐！”

叶行远其实也是第一回近距离查看蛮，便仔细的瞧了瞧。这蛮比族魁梧，浑身长毛，面目扁平，额宽阔突出。因为嘴角下垂，满面横，显得甚为凶恶。

听说蛮族就是男子丑陋而子极美，古时中原武功极盛之时，曾经西方，掠夺蛮子为妻妾，不过现在早已不复从前。

不说蛮在极西之地建立了一个大帝国，据说正自强盛之时。就是这边境上的蛮族，也已经不服族管治，俨然腰杆子硬了起来。

叶行远懒得理他，案已明，他甚至不需要动用知县官职的神通“明察秋毫”，这件事太过简单。但到底要怎么判，叶行远心中却起了犹豫。

他宣布退堂，回到后衙，静静思索。秦县丞看叶行远并未当堂判决，为之担心，赶紧过来劝解道：“大莫要之仁，这小子固然可怜，但她起了杀心，亦有取死之道，并不冤枉。

何况蛮一向是县中麻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