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生死 第七十二章（2/4）

我短促地喊一声，整个胸被挤压得难受，想开向这个男求救，在对上他那双痴狂的眼睛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问我，在这里我最怕的是谁，在这之前我会回答是那些疯子。但现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

我一直以为疯子的眼神最让恐怖，原来痴狂的眼神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痴狂的，尚未失去他的聪明，虽然他把这份聪明用在痴狂上。而疯狂的眼神下只是一副形尸走。

我张着嘴，竭尽地吸着脖子上方的新鲜空气，这个男再不松开脚，我也许会就这样被他踩死。

嘴上虽不敢开，但我的眼神已经透露着求饶，男盯着我看了一会，终于把脚松开。我赶紧爬起来，一手直揉着脖子，偶尔还发出几声咳嗽。

抬眼偷偷瞄了男一眼，男正用手拂了下发。他的手指本是洁白无比，因这一拂，整只手都染上鲜红的血色。

嘴里一阵呕，我赶紧把眼睛别开。

“怎么，不敢看我，还想说你胆子不错呢。”

依旧是神经质的声音。

想来这以为我刚刚盯着他看，是因为不怕他。天可怜，我刚刚正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过，而无法移动身子。现在我的胆子回到身上，才敢把眼睛移开，不过我的胆子也只是恢复了几分。

“没有。”

我小小声地应道，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

“哈哈哈……”

他忽然大笑起来，但很快地就停止了，让我以为刚刚看见的听见的都是错觉。

“来，加我吧。”

他忽然靠近我，那带血的发丝也落到我的脸上，上面还未涸的血水也跟着滴到了我脸上。钻进我鼻子的血味更浓了，我要尽全力才能抑制自己吐出来。

“不要！”

我尖叫起来，身子跟着后退，却被他一手拉住。他抓着我的手，正是他刚刚拂过发的那只手。

粘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我终究受不住了，一撇，在他旁边大吐特吐起来了。

“原来，你害怕血啊。真有意思。”

他忽然像个孩子似地鼓起掌来的，但这动作配上他神经质的声音，让我往外吐的水更多了。

我蹲在一旁吐了老半天，全都是水吐出来，而他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吐，偶尔加一句“有意思”和几下鼓掌声。

等我终于吐完了，才抬起，他就把他的发全部盖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