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9）

！我唱给你听好不？”

我看，是杂志的最后一页，印着通俗歌曲和简谱，歌名叫《风筝》，歌手是孙燕姿。

在声鼎沸的火车站里，小丽在我耳边轻声浅唱，一如她每在我枕边轻轻的喘息。仿佛世间只剩下我们二，音符错落有致的跳跃着，句句伤神。我只盼时间过的再慢点，若洪荒仍有主管，请将我们永远抛弃。

我送她上车，安顿好，怕过路车走的急，便下去在月台看她。

隔着模糊的车窗，小丽的脸就此在记忆里道别，从此再无音讯。

半夜还是去陪了小张，虽被她责怪，但看得出她蛮开心。

天快光时，我们坐不同的车分回家。几个小时后，在哄哄的喝彩中，我被司仪鼓励向小张表白。

小张的婚纱是影楼租来的，在镁光灯下有些黯淡。她依旧挂着不冷不热的笑容，宛如这个社会心培育的淑一般，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

在我遇到小丽之前，小张这样子的生，一定是我心目中的完美神，当时若知此，定死而无憾矣。

可小丽偏偏非要给我打上一枚烙印，像军荼利养的孔雀王，让我懵懂之年遇到极限的经历，让我而后的子都成了废墟。

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若我可以一直普普通通的活过来，那么今天，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小张那不屑的笑，她似乎在说，“你这样的男，能娶到我，不是天大的幸运吗？”

是的，是的，以前来说的话，是的。

真的，对不起。

台下的起哄的热切，瓜子和糖块时不时丢来。我看着小张，她也看我。她的眼神很古怪，就像前几天她收拾屋子时，随手扔了我的那件恤。

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换句话说，那是我第一次对小张反抗，甚至动怒。小张自然不吃我这一套，一个电话弄得两边家里犬不宁，四个老流给我道歉疏导，谁也不知道扔了件衣服，怎么就这么大仇了？

小张心里一定清明的很，那件恤几乎洗得了，纤维与棉料近乎透明，还藏着不扔，不是信物，又是何物？

她轻而易举的打碎了我与小丽的来世。

灯光让我有些眼晕，小张的脸看起来更加趾高气扬。

主持又在催了，我说一些我从未说过的话。

小丽结婚时，会听到什么呢？怎样的话就能让她眉眼弯弯了？

“不工作了好吗？”我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