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歌（2/5）

呢，我不叫。”他喟叹一声，朝火里添了些木柴，金色火舌噼啪作响。他挑衅地上下打量一圈，“身材像个纸片，一点看都没有，哪像十七八岁的。”

“你瞎嘀咕什么？！”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小毛孩也这么早熟，还评判起的身材来了！游牧民族大多接近欧罗种，廓邃、体形高大健美不说，连也发育得好，圆肩峰翘长腿的……切，她纸片就纸片嘛，得罪谁了。

“哈哈哈——”他瞥见她不服气暗自嘟囔的表，傻里傻气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清朗肆意的笑声回在夜晚的原上，格外清晰。

自从醒过来以后，她只见过阿煜冷凝的脸，刺猬似的嘲讽和不符合年龄的沉，这样坦率的、开朗的笑容，是她第一次看见。火光照耀下越发感的蜜色肌肤，邃的眉眼，腰间一把银色月牙匕首，此刻倒影在她瞳孔里的，是一个纯然的、直率的塞外异族少年。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瞧？”难不成冻傻了？“我都报了身家姓名了，你呢？”

她愣了愣，复又笑道：“你叫我小雪好了。”

阿煜知道她没说真名或是全名，却也不在意，也露齿一笑，“好，就叫你小雪。”

然后，他便问了她的事，从哪里来、做了什么、怎么回去，可她的回答却让他皱起眉。“你说你不是？因为一颗珠子到了这里？我从未听过这种事！”明明是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自己不是呢？莫非是珠子有什么妙用？

夜融雪寂寥地笑笑，知道他无法理解她的话，这些经历说出去只怕也没有别会相信，肯定觉得是她胡言语。她解释道：“中原有个说法，有三魂六魄，死如灯灭，可魂魄还是在的，然后就随勾魂使走一遭地府，罪孽善行，自有定论。而后转世投胎，谁都要走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忘却前尘旧事再世为。”

“那你……你已经死了？”他的心突突地急跳，自己也不明白在担心些什么。

直到她摇摇，他才暗暗松了气。她只道：“魂珠能让魂魄离体，去向要去的地方，时限一到，魂魄便会回到身体去。可我偏忘了禁忌，回了，魂魄也就莫名落到这里来。可依现在看，你们却都能看见我，倒是奇怪了。”

“那你只要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不就行了？”

“我也这么想，但这里离都城不知几千里远。”而且现在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现在是几年了？哪个皇帝临朝？”

阿煜哼了哼，耳上的小金环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