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节（2/4）

限慈悯。

母亲的容貌是不会变的，与她记忆中的一洋。母亲的身影越升越高，先是螓首，然后纤细的柔颈探出池塘，一层流水般的薄纱披在肩上，水光沿著衣褶轻盈流淌。

她唇角浮起一缕微笑，轻声说——

黛蕾丝迷濛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她闪电般拧住影子的柔颈，指尖鲜血滴落，解除了眼前的魔咒。

薇诺拉半身露出水面，就像树在岩石上的一尊半身像。黛蕾丝正选在她双臂被池沿夹住的时候出手，毫不费力地制服了这个吸血魔。

现出原形的薇诺拉浑身是水，赤的房卡在池塘边缘，被岩石挤得鼓起，水珠从浅金色的发丝上滚落，滴在细如白瓷的肌肤上。

“你以为魅影可以蛊惑我吗？”黛蕾丝冷冷问。

“我现在知道了。”薇诺拉没有惊惶，反而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吸血鬼无论男，都有著非常俊美的外表，而且大多数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以世界上存在的最为高级的智慧体自居，是他们通常的心态。

“告诉我一切。”黛蕾丝间短地说。

“哦……”薇诺拉轻轻甩了一下，把沾在脸上的一缕发丝甩开，“我出生于逻马，父亲是一位商。十八岁时，我嫁给了一位侯爵。过了一段乏味的生活后，亲王遇到了我。当天夜里，亲王杀了我的丈夫，把我变成了吸血鬼。”

薇诺拉笑了起来，“但我不恨亲王。是他给了我永恒的生命和美貌。你知道吗？我们永远不会老，不会生病，永远都年轻而美丽，相比于渺小的类，我们是象神一洋的存在。假如你……”

黛蕾丝手指微微用力，截断了薇诺拉滔滔不绝的话语，“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薇诺拉垂想了半分钟，然后抬起眼，轻声说＋“亲王需要鲜血。”

她的颈子猛然一伸，像蛇一洋拉长，雪亮的得齿朝黛蕾丝手臂上咬去。黛蕾丝扬手把她甩开，右手一旋，长剑贴著池面平扫，划向薇诺拉胸。

“卡”的一声脆响，高悬的石柱突然脱落，利锥般落池塘，将长剑压在石下。巨石重逾万斤，黛蕾丝用力一拔，长剑就像嵌在里面一洋纹丝不动。

忽然一寒意掠过指尖，剑柄上的旋转起来。剑锋象切过酪一洋穿过岩石，黛蕾丝轻轻一抽，拔出长剑。

池塘被脱落的石柱所代替，薇诺拉的身影消失了。逻伊丝静静跪在池边，在她张大的眼睛里，瞳仁已经变为石质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