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复仇之战（17/22）

再回，那个疯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北风若无其事地拐进一条阴暗的小巷，进一间被遗弃的屋之中，将自己的命令和部署写在纸条上，装信鸽大腿之上的小竹筒中，然后放飞。

在她的计划中，她不仅要救出萧无月，她还要报复！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卫队的前身尚奋战于关外时就已永恒不变的法则！死亡山谷中那些同手足的姐妹、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那无数勇敢面对死亡，前赴后继迎向死亡之吻的英灵若得不到昭雪，她将永不瞑目！即便能得到的滋润，可她的灵魂仍将永世沉沦、不得超度！

做好密部署之后，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北风躺倒在屋中脏兮兮的地上闭目休息。她这身装扮跟乞丐如出一辙，像她这样的，在这贫民窟附近随处可见，倒也没引起别的疑心。

庙萧无月房中，掌灯时分，淡淡月光透过瓦片缝隙稀稀落落地洒落地面，显得分外昏暗。

萧无月懒洋洋地躺在稻堆上，经历最初的阵阵惊喜和激动之后，他渐渐定下心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忽然发觉这间屋和外面荒芜的天井不再那么败萧索，也不再令他难以忍受，甚至有些亲切的感觉。

小雨仍象往常那样，在他身边靠墙坐着，低着呆呆出神，或许什么也没想。以他对北风的了解，他知道北风此刻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他有些担心地抬看看小雨，光线太暗，她那张黝黑的脸模糊不清，感觉有些神秘，甚至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他很清楚，最晚明天下午，自己就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小雨祖孙和肖天兄弟俩。他向小雨比划道：“你这么年轻，就打算一辈子像这样乞讨为生么？”

小雨用手比划道：“我也不知道。就像落叶，风把它吹到哪儿就是哪儿。不过，无论你飘到哪儿，我也愿意飘到哪儿。”

萧无月比划道：“为什么？”

小雨：“因为除之外，你是我唯一可以说话的，另外，打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就象……象亲一般。你很不喜欢这种生活，对么？”

萧无月沉思半晌，比划道：“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离开了所有亲朋好友，有些不习惯，你呢？”

小雨：“我倒是挺习惯的，除你之外，我没有别的朋友。我想，你迟早要回到你那些朋友身边的，到时我一定会想念你，你会记得我么？”

萧无月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