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日记33(5/8)

还是有那么一条沟,历史的沟壑,1949和1978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历史意义。同样,麦子的地位也因不同的历史给赋予了不同的社会地位。

我不知道这“神圣”的老屋能否保佑邻居们那可怜的麦子。

某月某 天气 心听说保险金已经发下来了,只是要到乡政府去领。

大伯和海大爷他们以前去了两次没有领来,今天终于领来了,据说是从某个乡领导手中。我们家共烧毁了约十亩麦子,按说该领五百元左右,可大伯只领来两百元,海大爷家也是只领回一小部分。

怎么会事?我问。

我听他们叹气说,全当没有投保。又听其他说,啥时候都是当官的落大

怎么会这样!连老百姓的保命钱也可扣!

我感觉有在我洁白的灵魂里重重的波上一桶墨汁。

母亲看着我,流着泪说,“乖,你一定好好上学,将来做大官,到那时候才不会有再欺负咱种地的。”

我默默无语。我走到村后的废黄河。我站在荒凉的大堤上,冲着远方的河道,第一次,生平第一次,用尽所有力气,用最恶毒的话语,骂:我你祖宗十八代!

我不再流泪。

啊,火,火!我觉得烈火又燃烧起来,不是在麦田,而是在心中。

某月某 天气晴 心坏今年天旱,麦子收成不好,乡里的公粮却一斤不减。村里的都不想主动缴公粮,不仅我村,其他村庄都是这样。村民不主动缴公粮,乡就派来村抢收公粮,收不到麦子,就拉值钱的东西充数。

这天清晨,太阳刚刚出来,就听一阵小孩子的喊叫声:“二杆子队进村啦!二杆子队进村啦!”顿时,村如临大敌,有牵了牛羊往河道里躲,有抱了电视机往柴禾堆里藏,落门上锁,纷纷躲开。

随着一阵短促的汽笛声,一辆解放汽车载着十几个年轻杀气腾腾的驶进来,车上的广播也开始响起来“……缴纳公粮是村民应尽的义务……村提留、乡统筹、修路费、建校费、林果管理费、特产费、技术推广费、农机上路费……”。

车刚停住,这伙已跳下车来,领的是个副乡长,给他打下手的是一个凶汉,那脸上有一条疤,样子特酷。他手拿几页纸,把那些年轻召集过来,分配各的任务,然后手一挥,这些就三五一伙地各奔目标。

顿时,拍门声,喊声,训斥声,吵杂声,飞猪哼狗吠声不绝于耳。村委的都避开了,一是顾及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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