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李瓶姐墙头密约(5/8)

绡帐中,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恋蜂恣,未能即罢。正是:被翻红,灵犀一点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房中二云雨,不料迎春在窗外,听看得明明白白。听见西门庆问多少青春。李瓶儿道:“今年二十三岁。”因问:“他大娘贵庚?”西门庆道:“房下二十六岁了。”道:“原来长三岁,到明买分礼儿过去,看看大娘,只怕不好亲近。”西门庆道:“房下自来好儿。”又问:“你里过这边来,他大娘知道不知?倘或问你时,你怎生回答?”西门庆道:“俺房下都在后边第四层房子里,惟有我第五个小妾潘氏,在这前边花园内,独自一所楼房居住,他不敢管我。”道:“他五娘贵庚多少?”西门庆道:“他与大房下同年。”道:“又好了,若不嫌有玷,就拜他五娘做个姐姐罢。到明,讨他大娘和五娘的脚样儿来,亲自做两双鞋儿过去,以表。”说着,又将上关顶的金簪儿拨下两根来,替西门庆带在上,说道:“若在院里,休要叫花子虚看见。”西门庆道:“这理会得。”当下二如胶似漆,盘桓到五更时分。窗外叫,东方渐白,西门庆恐怕子虚来家,整衣而起,照前越墙而过。两个约定暗号儿,但子虚不在家,这边就使丫鬟在墙上暗暗以咳嗽为号,或先丢块瓦儿,见这边无,方才上墙,这边西门庆便用梯凳扒过墙来。两个隔墙酬和,窃玉偷香,不由大门行走,街房邻舍怎的晓得?有诗为证:

月落花阴夜漏长,相逢疑是梦高唐。夜偷把银缸照,犹恐憨瞰隙光。

却说西门庆扒过墙来,走到潘金莲房里。金莲还睡未起,因问:“你昨也不知又往那里去了这一夜?也不对说一声儿。”西门庆道:“花二哥又使小邀我往院里去,吃了半夜酒,才脱身走来家。”金莲虽故信了,还有几分疑影在心。一,同孟玉楼饭后在花园亭子上做针指,猛可见一块瓦儿打在面前。那孟玉楼低着纳鞋,没看见。这潘金莲单单把眼四下观看,影影绰绰只见隔壁墙上一个白面探了一探,就下去了。金莲忙推玉楼,指与他瞧,说道:“三姐姐,你看这个,是隔壁花家那大丫,想是上墙瞧花儿,看见俺们在这里,他就下去了。”说毕,也就罢了。到晚夕,西门庆自外赴席来家,进金莲房中。金莲与他接了衣裳,问他。饭不吃,茶也不吃,趔趄着脚儿,只往前边花园里走。这潘金莲贼留心,暗暗看着他。坐了好一回,只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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