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5）

撒，这样不好。避嫌似的，开始赶他，自己拉着行李，也不告别，闷朝前走。

段勍也是个心气高的，见她这样，也就不缠了，上了车。开出一段，脑海里浮现她趴那儿撅起的俏骚模样，觉得……怎么说呢，好似电影《七宗罪》，凶手借警察之手完成最后的杀戮前，忽然良心发现，杀戮嘎然而止。

不尽兴。不满足。

当他叼着烟回到宋晋的院子里，路过乔茶的房间，忽然，就听见里面传来他爸宋致远的声音，张开点，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可能满足得了你吧……。

段勍地吸了一烟，苦涩和焦香，以及尼古丁的毒，在肺里循环一圈，慢慢吐出。宋家果然是七八糟风言风语的地方，他爸上了他爷爷的老婆，他上了他爷爷老婆的妹妹，母亲走后，宋家的和欲都太廉价，蛇鼠一窝，将来还有，肯定还有，数不清的烂，道不尽的。

此间自有堕落的痛快，间之乐，谁又说得清楚。

但这腌臜之地，再难住下去了。

段勍在爷爷的灵位前，在里屋二的言语间，虔诚地点了三炷香，跪着磕了几个，烧了点纸钱，说，“爷爷，您在那边儿见着我妈，跟她说一句，周云曼那个婊子临了也落着什么好，让您老婆爬上了我爸的床，婆媳二共伺一夫，也算得家庭和睦。她早早离开了这些个东西，未尝不落得一身净。”

遗像里的宋晋，用的是标准照，格外英武神，只见他面带微笑，威而不戾，肩三颗金星，他经历过的峥嵘岁月，半世荣耀，一闭眼，灰飞烟灭，随着这牙膏般的时间，挤出去，就再挤不回去了。

宋晋和段霜晖的父亲段迎友是非常好的战友，抗美援朝时，二同属一团，一同作战，在一场歼灭战中，全团被至绝境，战友一个个倒下，最后只有他二奇迹生还，但段迎友受了很重的伤，想到自己未满周岁的儿，不禁跟宋晋说，若我死了，能不能托你照顾一下我家小兰，宋晋答应着，让小兰将来嫁给我儿子致远吧。段迎友幸运地康复了，但婚约未改。前面说了，霜兰真心喜欢致远，只是男对板上钉钉、毫不费力而来的向来不上心，一来二去，出轨是迟早的。不寿，霜兰最终在不到而立之年早早病死，离了这薄寡义的世，留下年幼的宋勍，冷眼看着宋致远迎娶小三周云曼当后妈，生了宋沁川。

他怎能不恨。

看到父亲跟另一个翻云覆雨，他怎能不快。

当晚，段勍自然是没在宅子里过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