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6/9）

个罗白衣，他的眼睛渐渐活泛起来，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缓缓道∶“不错！

”

“七大档手的每一件作品都该是品吧。”他拿起桌上的那支凤舞九天珍珠簪∶“殷乘黄，这簪子是谁做的呢？”

殷老爷子随道是周福临周师傅，文公达讥笑道∶“不错，这支簪子正是周老师傅的大作。殷乘黄，你并没有老糊涂嘛，你看，你二十年前的事都记得这么清清楚楚。来来来，本府让你再看一样东西。”

随着文公达一挥手，一只金镶玉的同心结被放在了桌子上，那同心结并不是通常见到由彩缎做成的那种，却是用一块洁白无瑕的和阗玉顺着天然的纹理加以雕细琢成的同心结模样，四周黄金包角，金片上饰着繁复的花纹，看着颇为富贵吉祥。

“这也是周老师傅的作品吧。”文公达微微一笑∶“殷乘黄，我怕你想不起来，特意找来个帮你回忆一下。”

我一眼就认出了从屏风后走出的那个三十五六的瘦弱汉子，正是前宝大祥首席大档手周福临的独子、现为霁月斋首席大档手的周哲，我曾经在宝大祥的扬州店见过他一回，虽然事隔几年，可他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苦着一张脸，仿佛别都欠他银子似的。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一见到殷乘黄便立刻跪倒在地∶“梆梆梆”磕了三个响，诚恳地道∶“老东主，周家两代受老东主的提携，尚无以为报，却接到知府大的指令，要周哲鉴定这些珠宝首饰，周哲实在两难。不过，老东主向来教导我们要以诚待，以德服，公道就自在心。今天，周哲就以公心论公事，请老东主体谅。”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有叫好的，也有说周哲沽名钓誉的。

周哲面不改色，起身站在桌前，拿起那只玉同心结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斩钉截铁地道∶“这个同心结乃是我父周福临所制，名字就叫‘燕双飞’，取‘落花独立，微雨燕双飞’之意。”

文公达得意地笑道∶“殷乘黄，这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总不能连自己的当家大档手周老师傅的作品都忘在脑后了吧。”

他冷笑道∶“这件‘燕双飞’本是前杭州将军厉大的儿在你宝大祥订做的，三年前被窃，前任杭州府曾专门下文给你宝大祥，让你留意这同心结的下落，怎么就会出现在你殷家的宅子里呢？是不是七大档手走了六个，你宝大祥再无能作出这样美的饰品，看着这么美的东西就眼红了？”

他语气愈来愈严厉，最后一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