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头陀空张皮布袋 小居士受坐肉蒲团(5/6)

就是劝化的大题目了,何必如此纳柱?”和尚道:“照居士这等说来,世上的亦有不报的么?只怕大公立法并不曾使漏网。或者居士忠厚,略有使漏网处。据贫僧看来,而不报者古今并没有一个。书史所载,俗相传者,盈千累万。居士请试想之,是得便宜的事,肯对说,故知道的多。妻是失便宜的事,不肯对说,故知道的少。内中还有妻瞒其夫,瞒其父,连自家也不知道,还说之报必无此事。直到盖棺之后,方信古语不诬,到那时节这了悟的话又对说不出了。无论的妻,才以妻债。只之念一动,此时妻之心不知不觉也就有许多忘了。譬如自家的妻生得丑陋,夜间与他媾不十分起兴,心上想着间所见的标致子,把妻子权当了他,自取其乐。焉知此时妻子心上不嫌丈夫丑陋,想着间所见的标致男子,把丈夫权当了他,自取其乐?此等事有之,虽无损于冰霜之,颇有伤于匪石之心。亦男子好之报也。举心动念尚且如此,何况身其室,体压其层而鬼神不见,造物不嗔,使妻子为全节之乎!贫僧此言却不是套话。居士以为然否?”未央生道:“极讲的理,只是还要请问师父,妻的妻还有妻相报,倘若无妻的妻,把什么去还债?这大公的法度也就行不去了。还有一说,一之妻有限,天下之色无穷。譬如自家只有一两个妻妾,一两个儿,却了天下无限的,即使妻坏事,也就本少利多了。天公将何以处之?”

和尚听了,知他大块顽石推移不动的,就对他道:“居士谈锋甚利,贫僧就不敢当。只是这种道理说无凭,直待做出来方见明白。居士请自待娶了佳之后,从蒲团上参悟出来,方得实际。贫僧观居士有超凡圣之具,登岸造极之资,实不忍舍万一到豁然大悟之后,还要来见贫僧,商量归路。贫僧从明起终朝拭目以待。”说罢,取出笺纸提起笔来,写五言四句的一首偈道:请抛皮布袋,去坐蒲团。须及生时悔,休嗟已盖棺。

和尚写完递与未央生道:“粗笨陀,不识忌讳,偈语虽然太激,实出一片婆心。屈居士留之,以为后之验。”说完立起身来,竟像要送他的意思。未央生知道见绝,又念他是个高僧,不敢悖悖而去,只得低陪罪道:“弟子赋愚顽,不受教悔,望师父海涵。他重来,尚祈收纳。”说罢依旧拜了四拜,和尚也一般回礼送他出门,分别而去。那和尚的出处言之已尽,后面只说未央生迷恋色事,不复容叙孤峰,要知孤峰结果到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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