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了不起的马当……（3/8）

生在这里，有称上海为“的城市”，这也许是相对于那些有阳刚风骨的北方城市而言。

“我以为我吃准了阿，他所思所想我都能猜到，但还是料不到这么快他就对我没有兴趣了。我的钱虽然多，但我的脸是不是很难看？”她笑着抓住我的手，把脸在灯光下微微仰起。

我看到的是一张不能说美但却令过目不忘的脸，尖尖的脸庞，斜梢飞起的眉眼，苍白而毛孔略显粗大的皮肤，浓得要滴下来的名贵红，曾经美丽过，但现在柳暗了，云残了，落花缤纷阵阵梦来，被某些腐蚀的欢乐、张狂、梦境影响了，这些腐蚀的东西在柔软的脸上结了痴，使五官变得尖锐、疲倦，能伤别也易于为所伤。

她笑着，眼睛红红的，湿湿的，她本身就像一部生活史，一张标本，承载了特有的立场、价值、本能。

“你真的很在乎阿吗？”我问。

“不知道……总是心有不甘吧，是他甩了我……我觉得疲掉了，再也不想找男了。大概也没有小男孩真的对我有兴趣吧。”她像喝清水一样喝清酒，脸上渐渐泛红，像一朵回光返照的梵高生前就画过的向葵。在我没准备的况下，她突然扬手，把一只酒杯扔在地上，一地白玉碎片。

服务生赶紧跑过来，“对不起，不小心的。”我连忙说。

“说实话，你真的蛮幸福的吧，你有天天，还有马克。是不是？很齐全了，生为若能如此就是幸福啦。”她继续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心突然出了冷汗。

“什么马克？”我强作镇定。此时一个中学生模样的服务生正在拿眼睛觑着我们，两个谈论着私生活的年轻总能引注目。

“你别装啦，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很毒的。我还有直觉，在南方做了好几年的妈咪可不是白做的。”她笑起来，“放心，我不会给天天说的，那样会要了他的命。他太单纯太脆弱……而且你也没什么错，我能懂你的。”我双手抱，貌似温和的本酒在我身上起了作用，开始晕了，要飞起来了。

“我醉了。”我说。

“去做一下脸吧。就在隔壁。”她结了账，拉着我的手，走出餐馆的门，推开隔壁美容院的门。

美容院不大，四周墙上挂着一些真真假假的画，据说美容院的老板本很有艺术修养，不时会有男推门而，不是来看美容床上的，而是来买墙上一幅林风眠的真迹。

淡淡的音乐，淡淡的水果香，淡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