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爱人的眼泪(3/4)

状态与土地作某种流,恍若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地之子泰坦,离开土地就会死去。与他面面相对,有时就像与突如其来的忧郁相对,同时还隐藏着某种难以置信的狂热。

“你不想跟我谈一谈吗?”我握住他的手。

他抽出手,用令迷惘的笑容对我说:“,你知道吗?如果你的左脚痛,我也会感到右脚痛。”这是他喜欢的西班牙作家乌纳穆诺所表达的天主教定义。

我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突然笼罩着二十多层浅不一的灰雾,被雾层层包里的中心则是一粒坚硬得令感到疼痛的钻石,那束坚硬的光使我意识到,他已经知道他该知道的东西,他是世上惟一一个能用难以预料的直觉完全走进我世界的,我们被绳绑在同一根神经末梢上,当我的左脚痛的时候,他就能马上感到右脚的痛,完全没有说谎的余地。

我感到眼前一黑,疲倦万分地向他身边地倒下去,在身体失去控制的一瞬间,我看到马当娜尖瘦的小脸泛着冷冷的白光,突然晃向一边,像倾斜折断的帆,而一排灰色的波很快地托起了我,一只巨大的贝壳发出天天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很安静,我像被汐偶尔冲上了海滩的一枚卵石,沉重地匍匐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我认出这是马当娜的家,无数卧室中的一间,充满棕色的过于奢华而毫无意义的装饰。

我的额上放着一块冰凉的毛巾,眼光越过床柜上一杯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天天。他走了过来,轻缓地摸了一下我的脸,把毛巾拿掉:“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我在他的触摸下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下。那晕眩的东西还在平滑地压着我,我依然感到极度的疲倦和低落,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直在对你说谎。”我虚弱地说,“但有一点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那就是我你。”

他不说话。

“是不是马当娜告诉过你什么?”我的耳朵里有血在奔涌,“她答应什么都不告诉你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我闭不上自己的嘴,越虚脱越有演讲欲,而越说却越愚蠢,我的眼泪流出来,弄脏了腮边的一缕缕发丝,“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要你至少给我一次完美无暇的,我那么渴望你,因为我你。”

“是的,亲的,将我们撕裂。”1980年自杀身亡的nr这样唱过。

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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